“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”,意思为指勤勤恳恳,竭尽心力,到死为止。多用来形容人的伟大。就“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”,出自诸葛亮的《后出师表》。在《后出师表》中,诸葛亮表示“臣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;至于成败利钝,非臣之明所能逆睹也”。当然,听其言,更要观其行,诸葛亮不仅是这么说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
在刘备兵败夷陵后,诸葛亮恢复蜀吴联盟,南平孟获,并北伐中原,可以说将所有的心血都付出到恢复蜀汉、强大蜀汉的事业中了。但是,在荣誉和待遇上,诸葛亮作为蜀汉丞相,到死都只是一个武乡侯,也即只是一个侯爵,这显然和孔明的功劳是不相符合的。那么,问题来了,诸葛亮为蜀汉鞠躬尽瘁,为何到死都只是一个侯爵呢?
一
首先,在中国古代历史上,侯爵往上,一般只有王爵和公爵了。不过,就诸葛亮来说,却不能进位王爵和公爵。一方面,就王爵来说,汉高祖刘邦在白马之盟制定了“非刘不王”的规定。白马之盟是汉高祖刘邦在位时与群臣以杀白马方式定立的盟约,此盟约的内容为确保只有刘姓者可为王,即“非刘氏而王,天下共击之”(《史记》卷九吕太后本纪)。
由此,不仅东汉王朝遵循了这一规定,就刘备建立的蜀汉,既然打出了匡扶汉室的旗号,自然也要遵循“非刘氏而王,天下共击之”的规定。所以,不仅诸葛亮无缘王爵,就刘备的异姓兄弟关羽、张飞,也止步于侯爵。也即在汉末三国时期,只有各个皇帝的宗室,才能封王,比如曹丕即位称帝后,曹植等兄弟就被封王。所以,诸葛亮不是蜀汉的宗室,自然不能封王了。
二
另一方面,既然王爵高不可攀,那么,刘备、刘禅为何不给诸葛亮册封一个公爵呢?特别是蜀汉后主刘禅,其之所以能坐稳江山,诸葛亮功劳最大,所以,将诸葛亮的爵位提高到公爵,也是感恩之举了。不过,诸葛亮没有进位公爵,也和汉朝的惯例存在直接的关系。对于刘邦建立的西汉,采用的是“二爵制”,也即只有王爵和侯爵。
除了西汉初期的异姓王,之后都是皇帝的宗室才能封王,而就大部分功臣来说,比如萧何、张良等,只能被封赏一个侯爵。纵观西汉、东汉时期,只有两个人进位到公爵了,分别是安汉公王莽和魏公曹操。就安汉公王莽来说,最终篡夺了西汉王朝的江山。
三
至于魏公曹操,虽然没有亲自篡位称帝,但是,就曹操的儿子曹丕,则取代了汉献帝刘协,建立了曹魏。因此,在这两位公爵的先例下,即便蜀汉后主刘禅要封诸葛亮为公爵,后者也不可能接受的。一旦诸葛亮接受公爵称号的话,无疑会遭到蜀汉朝臣的攻击,被污蔑和王莽、曹操一样有不臣之心。在蜀汉期间,刘备的托孤大臣李严曾劝诸葛亮应该受九锡,怂恿诸葛亮进爵称王,被诸葛亮加以驳斥。
对于诸葛亮来说,明白一旦称公或者称王的话,即便自己没有篡权的野心,也会被其他大臣诟病和攻击的。为了不要节外生枝,蜀汉丞相诸葛亮到死都没有进位公爵。此外,就诸葛亮获得的武乡侯,在汉末三国时期已经是较高的爵位了。彼时,侯爵进一步细分为县侯、乡侯、亭侯、关内侯。
四
最后,对于诸葛亮的侯爵——武乡侯,到底是县侯还是乡侯,其实还存在一定的争议,有人认为武乡侯是县侯,也有认为武乡侯是乡侯。但是,在笔者看来,不管是县侯还是乡侯,实际上都是较高的侯爵了。比如蜀汉五虎上将之首的关羽,到死都只是一个汉寿亭侯,也即只是一个亭侯,在侯爵档次上低于武乡侯。至于另外一位蜀汉五虎上将——黄忠,到死都只是一个关内侯,在爵位上还要低于关羽的汉寿亭侯。
因此,对于“淡泊以明志,宁静以致远”的孔明,已经对武乡侯的爵位非常满足了。并且,爵位的高低,丝毫不妨碍诸葛亮调动蜀汉的一切力量,投入到北伐中原的事业中。作为蜀汉丞相、益州牧、司隶校尉的诸葛亮,在官职上已经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了。所以,在还没有消灭曹魏、匡扶汉室之前,诸葛亮显然不会将侯爵还是公爵放在心上了。